1959年秋天,功德林监狱的大铁门吱呀一声打开时,杜聿明迈出去的右脚突然悬在了半空。这位曾经的国民党中将转身对身后说了句:"文强兄,当年那七个活阎王要是真杀了,今天我就得蹲在这儿给你送行了。"
时间倒退到1948年寒冬的徐州。雪花混着硝烟在指挥部外打转,杜聿明把钢笔重重拍在处决令上:"七个共军探子今晚必须..."话没说完就被电话铃声打断。当夜值守的副参谋长文强盯着墨迹未干的文书,突然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烟卷,顺手把火苗凑近了文件角。
这个动作后来被看守功德林的管教们戏称为"淮海战役里最划算的买卖"。当时刚调到前进指挥所的文强心里门儿清:这些所谓的"探子"不过是穿着解放军制服的农民,就像他湖南老家的堂兄弟。趁着卫兵交接班的空档,他让人把这七个冻得发抖的汉子塞进运送伤兵的卡车,每人怀里还揣了俩硬得像砖头的馒头。
十年后当改造审查组翻阅档案时,发现这份处决令竟然变成了"经审查予以释放"的批示。更绝的是,其中三个被放走的武工队员后来都当上了民政干部,正在隔壁办公室帮着整理战犯材料。正在写悔过书的杜聿明听说这事,手里的毛笔啪嗒掉在砚台上。
要说文强这人确实有意思。早年间在黄埔军校和杜聿明睡上下铺,南昌起义时跟着朱德打冲锋,后来阴差阳错竟成了戴笠的得力干将。被关进功德林的第一天,看守班长拿着花名册直挠头:"文处长?您去年审我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打扮啊。"——敢情这里半数管教都当过他的下属。
特赦名单公布那天,杜聿明穿着新做的中山装直搓手。第一批十个名额里他排在第七,恰好对应当年那七个捡回性命的武工队员。而文强要等到1975年最后一批才踏出监狱大门,有人看见他站在巷子口发了会儿呆,转头就去供销社买了七包大前门香烟。
历史有时候就像老茶馆里的说书人,总爱把最精彩的包袱藏在最后。九十年代文史专员们核对淮海战役史料时,在泛黄的档案堆里发现张便条,上面是文强用铅笔写的歪斜小字:"放人这事别记我功劳,要记就记那七个馒头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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